北京协和医院 麻醉科 主任医师徐仲煌:晚期癌症疼痛治疗——如何让患者更舒适THE TREATMENT OF SEVERE CANCER PAIN——MAKE THE PATIENT MORE COMFORTABLE关键字:舒适化癌症疼痛2013-07-02 11:10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统计,全世界每年约有900万新发癌症患者,而根据2013年初发布的《2012中国肿瘤登记年报》报道,全国每六分钟就有一人被确诊为癌症,每天有8550人成为癌症患者,其中每七到八人就有一人死于癌症。而对于癌症患者,尤其是晚期肿瘤患者,癌性疼痛是癌症患者痛苦的首要因素。30%~50%的癌症患者有不同程度的疼痛,60%~90%的晚期癌症患者会发生中、重度疼痛。因此,研究癌痛的发生机制,正确评估癌性疼痛,规范癌性疼痛治疗以及寻找新的治疗方法,可以说是晚期肿瘤姑息治疗中的重中之重。一、癌性疼痛的原因及病理生理学机制 癌性疼痛原因多样,其表现形式通常包含躯体性、内脏性、神经源性等多种疼痛。躯体性疼痛通常是由骨和肌肉结构参与,通过机械或生物化学的方式激活伤害感受器引起疼痛。内脏性的疼痛多因牵拉或扭曲内脏器官引起,通过交感神经系统传入。神经源性的疼痛多由神经系统的损伤所致。常常具有烧灼样、撕裂般的、麻木的或是电休克样的特征。 最为常见的是骨组织侵犯所致的疼痛,来自于前列腺、乳腺、甲状腺、肺或肾脏的原发肿瘤通常有骨转移。超过1/3的癌症患者有临床骨转移的表现,另外2/3的患者尸检时发现有骨转移现象。骨浸润引起的疼痛在夜间最剧烈,运动或承重也可加重疼痛,神经压迫也使疼痛复杂化。腰椎侵犯除了神经根症状外可有局部压痛;颈椎侵犯多表现为放射至头部或肩胛部的疼痛。颅底转移多来自乳腺、肺及前列腺的肿瘤,常见的症状包括头痛、面部疼痛和颅神经麻痹。除肿瘤侵犯神经外,外科牵拉损伤及放射所致的炎症和纤维化也可以引起神经性疼痛。引起腹部扩张、内脏梗阻、腹膜炎症或肠道缺血的腹内或腹膜后肿瘤则可引起腹部疼痛。侵犯了腹膜后神经丛的胰腺肿瘤具有明显的上、中腹疼痛并放射至背部。 相对容易引起忽视的是与治疗相关的癌性疼痛。例如化疗可引起口腔粘膜炎和多神经痛(多与长春新碱和顺铂有关)。激素治疗可引起无菌性股骨头坏死、骨质稀疏和病理性骨折。放疗和化疗后可引起带状疱疹和疱疹性神经痛。放疗后还可引起局部纤维化、软组织缺血、坏死和炎症。头颈部放疗后可有牙关紧闭和放射性下颌骨坏死。此外,心理性因素也可以对癌性疼痛起到增强的作用。二、癌性疼痛的评估原则和步骤 由于缺乏客观的评估手段,癌性疼痛和其他疼痛一样,首要相信患者的主诉。同时应全面询问疼痛及相关病史,注意患者的状态尤其是心理-社会因素分析并做好体格检查,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患者的疼痛程度评估。 疼痛包括癌性疼痛的评估方法,有数字分级法(NRS)主诉疼痛程度分级法(VRS)或目测模拟法(VAS)等数十余种。其中数字分级法,即0~10评分法,是推荐的疼痛程度量化评估方法。根据疼痛对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程度调查结果显示,数字分级法与轻度、中度和重度三级疼痛相对应的疼痛程度数字评分值分别为1~3,4~6,和7~10。三、癌性疼痛的治疗 癌性疼痛治疗方法大致包括:抗癌治疗(手术、放射治疗、化疗等),药物治疗,心理治疗,神经外科等其他治疗。应该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合理和有计划地综合应用现有治疗手段,有效地缓解患者的疼痛,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例如放疗对肿瘤侵犯骨骼造成的疼痛比较有效,放疗对骨转移瘤患者的镇痛效果可达到50%~90%。而像乳腺癌、睾丸癌、卵巢癌、霍奇金淋巴瘤和小细胞癌对化疗敏感,也可以有效缓解疼痛。但从整体看,癌性疼痛的治疗以疼痛对症治疗为主。 1. 癌痛药物治疗 癌痛治疗应该以药物治疗为主。而治疗癌痛的药物大致可分为两类:①非甾体类抗炎镇痛药物:以阿司匹林和消炎痛等为代表。用于轻度疼痛。②麻醉性镇痛药:如阿片类药物,以曲马多和可待因等为代表,有即释片、缓释片、注射剂或胶囊等类型,临床上主要用于中度疼痛治疗。强阿片类以芬太尼和吗啡等为代表,有注射剂、贴膜等类型,临床上用于重度疼痛治疗。 除了镇痛药物的使用外,辅助药物也是治疗癌痛必不可少的药物,例如,①神经安定及抗抑郁药物:安定类,氟哌啶,阿米替林、多虑平等为代表。②激素类,维生素类:维生素B类、维生素C或地塞米松、长效制剂类激素等。③特殊药物:局麻药(利多卡因、布比卡因、罗哌卡因等)和腐蚀性药物(无水乙醇、酚甘油等)。 癌痛药物治疗应遵循以下原则:①由弱到强,按阶梯用药:即轻度疼痛的患者选择非阿片类解热镇痛药,代表药物是阿司匹林。对中度疼痛的患者应用第二阶梯药物,即非阿片类镇痛药加弱阿片镇痛药,代表药物有可待因,并根据疼痛的病理生理决定是否联合应用辅助药物。对中度剧烈疼痛的患者用强阿片药,代表药物是吗啡加弱阿片类药及必要的辅助药物。②联合用药。③个体化用药原则:初步滴定镇痛药物用量后,即开始有规律给药。交替应用麻醉性镇痛药的量应从镇痛计量的半量开始。④按时给药。 值得注意的是,世界大部分地区阿片类止痛药得不到充分使用,而我国由于历史、文化等原因,阿片药的应用尤其不够充分。原因包括对疼痛治疗不够重视,缺乏止痛治疗知识,过分严格的药物控制法律和对“成瘾性”的恐惧。大部分临床医师对于阿片类药物的使用存在“不会用、不敢用”等现象。实际上已经有研究表明,“阿片类药物的医疗应用很少引发精神依赖性”,“成瘾性”几乎不发生在疼痛患者中,包括癌痛患者。 使用癌痛药物治疗还应注意:①应该积极治疗癌痛的伴随症状,如失眠和焦虑等,并积极预防和减轻镇痛药的副作用。同时治疗时应遵循常规接替用药,即通过滴定法确定阿片类药物剂量达最佳效果。对阿片不敏感性癌痛宜早合并用药,并考虑改变给药途径,或选择其他阿片类镇痛药如美沙酮,喷他佐辛及近来经皮使用的芬太尼贴。②仔细观察及评估镇痛效果:应该对疼痛进行及时、详细的评估,包括对疼痛治疗方法的评估。适时更换镇痛药物或镇痛方法。 2. 癌痛的非药物治疗 已有数据表明,在癌痛患者中大约有11%~20%的患者对“三阶梯方案”效果不佳,或称为顽固性癌痛或难治性癌痛,为此有人提出应采纳“第四阶梯”概念,使其成为“三阶梯”的有效补充。“第四阶梯方案”不论采用何种镇痛方法,应能有效的治疗“三阶梯方案”不能缓解的癌痛,能被一般状况差的晚期癌痛患者接受。 神经阻滞疗法是介于药物和手术之间的一种癌痛治疗方法,尽管属于一种辅助治疗方法,但对于肿瘤侵犯神经和顽固性疼痛的镇痛治疗仍有相当大的价值。癌痛的神经阻滞疗法包括:①蛛网膜下腔内注射神经破坏药阻滞:蛛网膜下腔酚、乙醇阻滞的镇痛效果显著强于局部神经阻滞和神经根阻滞,且有效治疗时间长。②硬膜外腔注射神经破坏药物阻滞。③椎管内注射局麻药和麻醉性镇痛药。④其他神经阻滞:星状神经节阻滞,腹腔神经丛及其他神经丛阻滞。 患者自控镇痛技术(PCA)也是近几十年被广泛应用于癌痛治疗的一种用药技术,它通过单次剂量、锁定时间、背景输注等参数的设定,将传统的一次性口服、肌注或静注用药方式改为小剂量分次给予,可以让患者自己尝试控制自身的疼痛,较为客观地满足了个体对镇痛药的要求,不仅使镇痛效果趋于完善,而且克服了传统用药不及时、起效慢、镇痛不全和副作用明显的缺点。PCA技术根据给药途径的不同可以分为不同种类,如经静脉(PCIA)、经硬膜外腔(PCEA)、经皮下(PCSA)、经神经丛(PCNA)、经口(PCOA)等。 3. 靶器官化疗治疗癌性疼痛 除了上文提到放疗对某些类型癌性疼痛具有良好镇痛作用以外,化疗实际上也是癌痛的治疗方法之一,尤其对已有转移的肿瘤化疗是常用的方法。针对靶器官化疗,通过放射介入技术不仅可以将化疗药注射在靶器官的血管内,对有些癌症还可将酒精注射到靶器官的血管内,可显著缓解癌痛。靶器官化疗适用于经放射治疗无法缓解的多部位疼痛。但化疗药物种类繁多,应根据肿瘤的性质、病理分类和化疗医师的经验,选用对患者适宜的化疗药物。不同的癌痛采用化疗对疼痛的缓解程度有很大的差异,完全反应率高的肿瘤是乳腺癌、卵巢癌、睾丸肿瘤和小细胞肺癌等,这些肿瘤引起的癌痛采用化疗可以缓解。 4. 癌痛的心理和社会心理的治疗 癌痛在某种程度上不仅仅是一个疼痛的问题,其中还包括社会、心理等问题。晚期肿瘤患者存在着一系列复杂的心理、行为和情感的表现,因此必须对其进行心理和社会心理的评估。有研究表明,自杀倾向、绝望、抑郁和焦虑与痛阈和耐痛阈显著相关。某些老年患者的躯体痛也不能完全由躯体疾病所解释,抑郁、自罪及丧失功能的悲痛对其躯体疼痛有特殊意义。癌痛治疗中引进心理学的方法,对那些应用药物和其他技术无法获得满意效果的疼痛提供了重要的治疗途径。临床上最常采用的方法有肌肉松弛训练,催眠法,生物反馈方法和鼓励患者多参加社会活动等。四、癌痛治疗的进展和突破 近年来,国内外在细胞和基因水平上镇痛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细胞水平镇痛是通过类似于“生物微泵”的细胞持续分泌镇痛物质如:抗痛蛋白、抗痛蛋白调控因子、酶或信号转导因子(5-HT、去甲肾上腺素、γ-氨基丁酸、内源性β-内啡肽)等,从而缓解疼痛或提高痛阈,而这些细胞是通过体外培养自体细胞或细胞株再植人体内。基因治疗是指通过改变体内基因表达,即通过上调抗痛基因表达和下调疼痛基因表达,特异性地干预疼痛的生物行为,从而达到治疗癌痛的目的。基因治疗可分为体外和体内途径。体外途径指从体内取出靶细胞培养或采取细胞株,经体外导入治疗基因后再重植入体内发挥治疗目的;体内途经是指将治疗基因直接导人体内。 在我国也有众多新型癌痛治疗方法逐步应用于临床。国内研发的镇痛微胶囊(APA-BCCS)注射到蛛网膜下腔后,通过活细胞分泌的止痛物质作用于患者,可达到120天的止痛持续时间,平均有效率为90%。在中医中药方面,目前癌症疼痛治疗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包括中药内服(如沙参等治疗食管癌、蜈蚣、水蛭等治疗胃病),外用(如癌痛贴剂、宁巴布贴等),静脉用药(如双黄连粉剂、复方丹参注射液),针灸,针刺治疗,滴鼻(如癌痛欣滴鼻剂)等多种途径。虽然中药止痛一般作用缓慢,个体差异大,可重复性差,但一般无明显的副作用,在降低癌痛发生率及治疗癌痛上,发挥着显著的疗效,是值得研究开发的重要课题。 在我国由于种种原因,例如姑息治疗的普及和专业化队伍建设不足,疼痛治疗学科开展较晚,医疗资源配置不合理等,导致癌痛治疗开展得很不充分,可以说在癌痛治疗方面还是任重而道远。需要解决的问题包括对疼痛的发生机制的研究和基础理论研究的加强,新药或新技术的开发等。但迫在眉睫的问题应该是:①建立专门的疼痛科,尤其是要加强对癌痛治疗专业队伍的培训。②加强医护人员的观念转变。③建立规范的疼痛程度评估方案和合理用药。④多学科合作癌痛治疗模式的建设。⑤加强全社会对晚期癌痛治疗宣传、认识及关注。⑥呼吁社会加强对晚期癌痛治疗新药物、新方法的研究等。 目前我国的医疗改革正处于关键时刻,而绝大部分晚期肿瘤癌痛患者得不到及时治疗,这一现状可以说已经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癌痛治疗或者说晚期姑息治疗首要原则应该是家庭式养护,次要原则是集中式养护。前者目前我国大部分家庭不具备此类条件,而后者则由于医疗资源配置等问题也无法提供,具备医疗条件的医院要么缺乏专业人员,要么不具备住院治疗条件,有治疗条件的社区医院在专业人员的配置上更是捉襟见肘。造成大量晚期癌痛患者得不到治疗的现象,也给患者家人乃至社会带来很大的痛苦和负担。因此,呼吁民间资本进入和加强社区医院在癌痛或者晚期肿瘤姑息治疗方面的建设也许是一个较为可行的方法。
同济大学附属第一妇婴保健院 麻醉科 主任刘志强:分娩镇痛,是否可以做得更好?HOW TO DO LABOR ANALGESIA BETTER?关键字:分娩镇痛硬膜外2013-08-13 10:23近期的技术及药物选择、给药模式的进步使椎管内分娩镇痛技术日臻完善。产妇自控瑞芬太尼静脉镇痛的补充使我们的选择多样化、服务个性化,但其安全性及其实施细则尚需进一步验证和规范。一、腰麻-硬膜外联合镇痛(CSEA)在分娩镇痛中的应用 CSEA自1993年Collis首次应用于分娩镇痛以来,在临床已成功应用了二十年。CSEA与常规的硬膜外镇痛(EA)相比,有其独特的优势。首先,CSEA镇痛起效快,效果确切;其次,CSEA发生下肢软弱、麻木及活动受限情况的几率低,被认为是可以达到“可行走的硬膜外镇痛(walking epidural)”。两种镇痛方式的母婴结局(如阴道产、器械助产、剖宫产以及新生儿Apgar评分等)无差异。CSEA经典的药物配伍方法是布比卡因联合芬太尼进行蛛网膜下腔注射及硬膜外滴注维持。近年随着一些新型药物的出现,麻醉医师在CSEA中的用药选择更加广泛及个体化,但需要指出的是CSEA常伴发严重的瘙痒,如报道中其发生率高达42%。CSEA是否会延长产程?2011年Int J Gynaecol Obstet上一篇研究比较了EA和CSEA用于分娩镇痛对产程的影响,结果显示:无论产妇是否初产或处于第一、第二产程,CSEA都未延长其生产时间,且可减少镇痛过程中局麻药及阿片药物的用量。我院麻醉科也开展了相关临床研究:为CSEA组鞘内注射舒芬太尼5 μg后,用0.075%罗哌卡因与0.5 μg/mL的舒芬太尼混合液进行硬膜外维持。结果显示,与单纯EA组比较,CSEA有一定的缩短产程作用,但皮肤瘙痒发生率高。舒芬太尼和罗哌卡因用于CSEA和EA均能提供安全满意的分娩镇痛,而CSEA的起效时间更快,用药量更少,产妇满意度更高,但瘙痒的不良反应突出。 应用CSEA实施分娩镇痛的另一顾虑是其会引起胎儿心率(FHR)的改变。Landau等评价了CSEA中胎心过缓和子宫收缩的情况,结果显示,有高达31.7%的产妇CSEA分娩镇痛过程中发生了FHR异常。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CSEA是子宫高张力的独立预测因素,子宫高张力则是FHR异常的独立预测因素。研究还发现,在CSEA中疼痛缓解的越快,子宫高张力的发生率就越高。但无需对该结果过度担忧,即使少部分产妇在椎管内分娩镇痛过程中发生短暂的胎心过缓,也并不会造成新生儿的不良结局。子宫过度收缩在CSEA中较EA中常见的原因,可能是与CSEA的镇痛起效快而使血浆中的肾上腺素迅速下降(减少了β-受体激动剂抑制宫缩的作用)有关。推荐的主要处理方法有给产妇吸氧、扩容,改变合适的体位,静脉注射特布他林和硝酸甘油,或舌下含服硝酸甘油,使子宫舒张,从而改善胎心率。 2012年一项比较CSEA和EA的M e t a分析结果显示:CSEA与EA应用于分娩镇痛效果类似;与EA相比,CSEA起效快、产妇发生瘙痒多;产妇低血压、剖宫产率、新生儿结局无差异;两者发生神经损伤及脑膜炎均罕见。因CSEA易发生尿潴留、瘙痒副反应,且器械助产率稍高,分娩镇痛中应用低剂量硬膜外镇痛更佳。二、CEI和IEB在分娩镇痛中的比较 近年来分娩镇痛临床研究中对两种不同的硬膜外输注模式:持续硬膜外输注(continuous epidural infusion,CEI)和间断硬膜外注射(intermittent epidural bolus,IEB)进行了比较。 2006年Wong等用布比卡因联合芬太尼,CEI组以每小时12 ml持续输注,IEB组每30 min硬膜外注射6 ml的bolus进行分娩镇痛;如有爆发痛则给予布比卡因。结果:2种方法所用药物总量接近,镇痛效果类似,但IEB组产妇的满意度更高,布比卡因用量更少。 2011年Capogna等比较了CEI与IEB的分娩镇痛效果,其采用的药物为左旋布比卡因和舒芬太尼,CEI:10 ml/h输注;IEB:10 ml每次,60分钟间隔;PCA泵给予布比卡因处理爆发痛。结果发现:IEB组运动阻滞程度轻,用药量减少,克服爆发痛的PCA按压次数明显降低,同时器械助产率也低于CEI组。 2013年一项Meta分析纳入9项RCTs,两者的剖宫产率、产程以及额外镇痛药的干预等没有差异,但IEB可以减少局麻药的用量,产妇对镇痛的满意度更高。 为什么间断硬膜外注射比持续硬膜外输注更好?分析认为分娩镇痛与一般的手术麻醉和术后镇痛等不同,分娩镇痛要求脊神经阻滞的平面更为广泛,第一产程要求脊神经阻滞平面达到T10水平,到了第二产程,因为胎头下降,进入产道,阴道、会阴的膨胀牵拉及子宫的持续性收缩, 疼痛由阴部神经传入S2-4脊髓节段,所以用药要满足整个产程镇痛的要求。CEI类似于农业灌溉中的浇灌方式,持续的缓慢滴注只会使药液积聚在导管出液口的脊神经根附近,其镇痛作用主要依靠阿片药物的吸收发挥脊髓或中枢镇痛作用;而间断推注中(IEB)的喷射作用可以使局麻药和阿片药物分布更广,阻滞脊神经范围更广泛从而使麻醉和镇痛效果更佳。三、静脉镇痛在分娩镇痛中的应用 毫无疑问,椎管内镇痛是应用最为广泛和安全有效的方法——目前的金标准,它几乎能够达到理想的分娩镇痛要求:对母婴无影响;易于给药、起效快,作用可靠,能满足整个产程的镇痛需要;避免运动阻滞、不影响分娩过程;产妇清醒,可参与分娩过程;必要时能够满足手术的需求。 但椎管内镇痛应用于分娩镇痛有一定局限性。首先,穿刺有创使一些如有“针头恐惧症”的产妇明确拒绝穿刺;其次,椎管内镇痛有产程延长的可能性,麻醉医师对其神经并发症及潜在伤害的顾虑等。另外,椎管内穿刺需要足够的技术保证、医疗资源及实施场所。在产房里做椎管内穿刺和在手术室里操作大不一样,剧烈的产痛会使产妇的穿刺体位摆放不佳及造成麻醉操作的困难,存在较大的穿刺风险及并发症。相比而言,静脉分娩镇痛可以规避上述的风险。 既往的静脉分娩镇痛主要还是作为椎管内镇痛的补充,并未得到广泛的应用。新型阿片药物瑞芬太尼出现以后,静脉分娩镇痛是否可以做的更好?瑞芬太尼具有独特的药理学特点:强效,等效芬太尼;超短效,可控性好;有效镇痛半衰期6 min,可满足宫缩镇痛;母体和胎儿非特异性血液及组织酯酶均可代谢;孕妇血浆浓度为非孕妇的一半:因孕妇血容量增加,心输出量、肾血流量升高,蛋白结合更低,酯酶活性更强。瑞芬太尼用于静脉分娩镇痛的最早报道是在2000年,目前以Remifentanil和Labo(u)r或delivery作为关键词在Pubmed上查询,可以查到约79篇相关临床研究。国内部分医院或中心也已开展瑞芬太尼静脉镇痛。2013年一篇最新的临床观察研究显示:瑞芬太尼有效镇痛的平均用量是0.7 μg/kg(0.3~1.05 μg/kg),最大缓解程度为疼痛评分(VAS)下降60%;1例未有效缓解,转为EA;27%产妇需吸氧(SpO2<92%);93%的产妇对镇痛满意;产妇镇静程度为中度,新生儿结局良好。 我院目前已开展243例瑞芬太尼静脉分娩镇痛,使用背景剂量0.04 μg/(kg·min),PCA:0.4 μg/kg。结果示产妇VAS评分4~5分;产妇焦虑减少,自诉有舒适感;对产程无明显影响;但PCA需麻醉医师及导乐协助;胎心率减慢与EA组和未实施分娩镇痛组相比无差异;新生儿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因而表明,瑞芬太尼静脉镇痛操作方便,无需体位配合,起效快,首剂后1 min内疼痛明显缓解;疼痛改善虽不如EA明显,但产妇及家属均满意(适度镇静有关);存在一过性胎心减慢,手动推注比泵注更明显,可能与推注速度过快有关。副反应主要为头晕和呕吐;产妇常规吸氧未发生明显呼吸抑制。缺点为缝合会阴切口时镇痛效果不理想;静脉通路堵塞发生率高;如需行剖宫产,则需另行硬膜外穿刺。 瑞芬太尼静脉分娩镇痛仍存在下述问题及不足:产妇应用瑞芬太尼存在药效学差异,有效剂量范围较大;对母体安全性的顾虑,如可能造成产妇过度镇静及呼吸抑制,近期有产妇应用瑞芬太尼分娩镇痛过程中发生呼吸抑制的病例报道;瑞芬太尼对新生儿脑发育的远期影响仍需评估;实施静脉镇痛技术的简便性可能会使麻醉医师边缘化,无形中使产妇在产房中的安全面临风险。四、小 结 近期的技术及药物选择、给药模式的进步使椎管内分娩镇痛技术日臻完善。产妇自控瑞芬太尼静脉镇痛的补充使我们的选择多样化、服务个性化,但其安全性及其实施细则尚需进一步验证和规范。(责任编辑:阿斯亚)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 副院长姚尚龙:努力提高我国产科麻醉安全性IMPROVEMENT OF THE SAFE OBSTETRIC ANESTHESIA关键字:产科麻醉安全性2013-03-04 15:21产科麻醉是当代麻醉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产科麻醉关系到母体和胎儿两个生命的安全,风险相对较大。作为麻醉科医师,除了要掌握麻醉方面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外,还应该掌握孕妇妊娠期的生理改变、病理变化以及麻醉方法和药物对母体、胎儿的影响等各方面的知识,积极预防,果断处理,尽最大所能保障母婴的安全。一、产科麻醉面临新的问题和挑战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产科麻醉安全性面临新的问题和挑战[1]。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产妇年龄逐年升高 据美国和加拿大的人口统计数据[2],产妇的平均年龄已经由1969年的23.6岁,升高到1999年的29岁。根据我国近年的人口统计资料[3],我国的产妇初育年龄已经由1970年的22.8岁推迟到2007年的26.6岁,其中2000~2007年,30岁及以上累计生育率占总和生育率的比重上升了一倍,由15%增至30%。随着产妇的年龄不断增高,患高血压和冠脉疾病的几率越来越大,临床麻醉医师应高度关注围手术期高龄产妇心肌缺血、心肌梗死、心律失常的发生和处理。英国妇女儿童健康咨询委员会的一份调查显示:在2006~2008年期间,产妇中因为心脏疾病死亡的比例占总产妇死亡数的15%[4],其中大部分为高龄产妇。高龄产妇中死胎、早产的比率也不断升高。由此可见,麻醉医师面临着许多新的问题和风险。 2. 产妇的肥胖问题 肥胖已经成为产妇死亡的一个独立风险因素。根据英国妇女儿童健康咨询委员会的数据显示[4],最近两年死亡的产妇中,有一半与肥胖相关。肥胖会引起产妇高血压、糖尿病、分娩期胎儿呼吸窘迫。同时肥胖也会导致麻醉穿刺困难,增加临床麻醉工作的难度。这也对传统观念提出挑战:比如怎样选择合适的麻醉药量,熟练掌握超声在困难硬膜外穿刺中的应用,以及特殊情况下全麻的选择和管理等。 3. 合并先天性心脏病产妇麻醉处理 由于医学的发展,以前很多患有先天性疾病不适合妊娠的妇女,现在都能受孕妊娠。这给临床麻醉工作增加了难度和挑战。对于这类产妇,我们一定要警惕产妇的心脏功能和胎盘的血流量,这就需要我们做到良好的镇痛,防止血压的剧烈波动。一般情况下首选硬膜外麻醉,但是对于这类特殊的产妇,例如血流动力学不稳定,预期会大出血的患者,全麻可能是更合适的选择[5]。 4. 多胎产妇麻醉的处理 由于试管婴儿的增加,怀有双胞胎、甚至多胞胎的产妇也越来越多[1]。多胞胎实施剖腹产的几率极高,在即将分娩时,由于胎儿处于活跃状态而相互拥挤,容易造成胎盘紧缩和脐带缠绕,严重时会对胎儿生命构成威胁,也令母亲极度痛苦,所以绝大部分多胞胎产妇会选择剖腹产。多胎妊娠常发生仰卧性低血压,常合并妊娠高血压综合征(简称妊高征)和贫血,早产、产后出血发生率较高。早产儿的血脑屏障发育不全,药物容易通过并作用中枢神经系统。因此,临床上常选用硬膜外麻醉,对母儿安全。使产妇保持20~30度左侧卧位,预防仰卧位低血压发生。 5. 分娩镇痛的麻醉处理 多种麻醉方法都可用于分娩镇痛,包括肌肉或静脉给予阿片类镇痛药物,吸入N2O等,但这些方法各有优缺点,或镇痛不完善,或对产妇和胎儿有潜在的副作用。目前,椎管内阻滞是应用最为广泛、最为安全有效的分娩镇痛方法。在人力资源(如麻醉科医师和护理人员)充足的情况下,椎管内置管可以作为分娩镇痛的首选方法。需要强调的是椎管内麻醉应个体化,并根据麻醉危险因素、产科危险因素、产妇的意愿、产程的进展和医疗条件来选择。无痛分娩为广大育龄妇女带来了福音,但是无痛分娩中的安全性却不容小觑。原则上是在椎管内阻滞或镇痛开始之前,必须建立静脉通道,并且在整个椎管内麻醉或镇痛过程中保持静脉通道的通畅。同时,各种急救器械和药品应该处于备用状态。在保证产妇镇痛满意的前提下,使用最低浓度的局麻药和最少量的麻醉性镇痛药。 6. 妇科微创手术麻醉 微创外科学是1983年英国泌尿外科医生Wickhanm首次提出(Mimimally Invasive Surgery)并命名,妇科领域的微创腹腔镜手术最早始于20世纪60、70年代,德国Semm教授进行了一系列妇科腔镜手术并延续至今[6]。随着妇科手术的发展,微创手术的应用特别是腹腔镜会越来越普及。腹腔镜手术时麻醉所遇到的主要问题有人工气腹和特殊体位对患者的病理生理造成的干扰,常使麻醉处理复杂化,特别是并发症的问题,如气栓、体液超负荷与稀释性低钠血症(如TURP综合征),有时甚至是致命的。对于该类手术,我们麻醉医生一定要重视其对呼吸和循环的影响,术中密切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避免悲剧的发生。二、危重病产妇的麻醉处理 在英国2006~2008年的产妇死亡病例中[4],危重病产妇、特别是因为妊高征和羊水栓塞的死亡患者最多,危重病产妇的临床处理——特别是规范化处理的意义非常重大。根据我国具体国情和循证医学数据,参照国外既往资料,我们制定了中国的产科麻醉临床指南(2008年)[7],希望能对我国围产期手术安全,降低产妇死亡率产生积极作用。 1. 前置胎盘和胎盘早剥手术麻醉处理 前置胎盘早期临床表现为无痛性的阴道流血。胎盘早剥指胎盘处于正常位置,但由于各种诱发因素(如妊高征、先兆子痫等)而部分或全部从子宫剥离。胎盘早剥时,剥离处的坏死组织、胎盘绒毛和蜕膜组织可大量释放组织凝血活酶并进入母体循环,从而激活凝血系统导致弥散性血管内凝血(Disseminated Intravascular Coagulation,DIC)。由于前置胎盘和胎盘早剥的孕产妇易发生失血性休克、DIC等并发症,因此此类患者麻醉前应注意评估循环功能状态和贫血程度。除检查血常规、尿常规、生物化学检查外,应重视血小板计数、纤维蛋白原定量、凝血酶原时间和凝血酶原激活时间检查,并做DIC过筛试验。警惕DIC和急性肾功能衰竭的发生,并予以防治。 麻醉选择应依病情轻重,胎心情况等综合考虑。凡母体有活动性出血,低血容量休克,有明确的凝血功能异常或DIC,全身麻醉是较安全的选择。如果胎儿情况较差要求尽快手术,也可选择全身麻醉。如果母体、胎儿情况尚好,则可选用椎管内阻滞。大出血产妇应开放两条以上静脉或行深静脉穿刺置入单腔或双腔导管,监测中心静脉压。记录尿量,预防急性肾功能衰竭,并做出对应处理。防治DIC胎盘早剥易诱发DIC。围麻醉期应严密监测,积极预防处理。对怀疑有DIC倾向的产妇,在完善相关检查的同时,可预防性地给予小剂量肝素,并输入红细胞、血小板、新鲜冰冻血浆以及冷沉淀物等。 2. 妊高征产妇的麻醉处理 妊娠高血压综合征是妊娠期特有的疾病,其中较为严重的是先兆子痫和子痫。麻醉选择的原则应根据患者相关脏器受损的情况而定,综合考虑妊高征的病理生理改变及母婴安全,对无凝血异常、无DIC、无休克和昏迷的产妇应首选连续硬膜外阻滞。而对休克、DIC、昏迷、抽搐、凝血功能异常者,禁忌行硬膜外腔阻滞,可考虑选择全身麻醉。 在麻醉处理上应注意以下几点:(1)麻醉前往往存在不同程度脱水、低钠血症和低血容量。(2)患者术前已采用镇静解痉及降压治疗,应注意这些药物的副作用和对麻醉的影响。如硫酸镁在镇静解痉的同时,如果血药浓度过高,会产生呼吸抑制甚至心跳停止;利血平可使内源性儿茶酚胺消耗,低血压时对升压药不敏感等等。(3)有凝血功能异常的患者,禁忌实行硬膜外腔阻滞。(4)麻醉力求平稳,减轻应激反应。术中将血压维持在合理水平,充分供氧,抽搐发作时可用镁剂治疗,但应监测血镁浓度。 3. 术中羊水栓塞的处理 剖宫产最严重的并发症就是羊水栓塞,其发生率虽然不高,但一旦发生,死亡率极高。羊水栓塞的病理生理特点主要为过敏性休克、急性呼吸循环衰竭、急性弥散性血管内凝血(DIC)等。羊水栓塞发病迅猛,常来不及做多种实验室检查患者已经死亡,必须熟悉发病诱因和前驱症状。 在围手术期中,临床麻醉医师对于羊水栓塞一定要做到及早诊断,及早治疗。控制呼吸、充分给氧;抗过敏,出现过敏性休克应该应用大剂量皮质激素,常选用氢化可的松等;解除肺动脉高压,可给予氨茶碱、罂粟碱、阿托品、酚妥拉明等;抗休克,包括扩充血容量、纠正酸中毒、适当给予血管活性药物等;防治DIC,尽早使用小剂量肝素,并在给肝素的基础上输新鲜血,并补充纤维蛋白原、血小板悬液及新鲜冰冻血浆等;预防心力衰竭,可用快速洋地黄制剂如西地兰,同时适当使用利尿剂。我们麻醉医师有处理危重病情得天独厚的优势,相信羊水栓塞是可以预防,并且可以积极治疗的。 4. 危重病产妇中的法律问题。 在危重产妇的麻醉处理中,我们常常会碰到一些棘手的法律问题,比如家属不同意签字等,有时候不得不采取非常规措施等。2007年,在北京某医院,产妇李某昏迷,其丈夫肖某却拒绝签字手术,最终导致一尸两命的悲剧震惊全国。医师的职业道德告诉我们,生命权高于所有细枝末节的法律规范。但是现有法律对患者自主选择优先权和生命权孰轻孰重问题并没有细致明确的规定。这就需要我们麻醉医师在处理相关患者时,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在美国或英国,当患者家属以不合理的理由拒绝对患者进行治疗时,医师可以向法院请求裁定,或经管理医疗事务的地方主管机关同意后,为患者实施正当的医疗行为[8]。希望随着我国法律制度的完善,能填补这方面法律条文的空白,为我们广大医务工作者合理行使医疗行为提供法律保障。三、国外产科麻醉研究进展 由于产科麻醉面临的风险性,美国产科麻醉协会在2010年的年终述评中,将安全性作为主要议题,安全性将是未来产科麻醉的主要关注点[9]。近年来,随着麻醉研究工作的进展,产科麻醉的安全性得到进一步的保障。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超声辅助穿刺技术在产科椎管内麻醉中的应用 超声定位下的外周神经阻滞技术在国外已经逐步成熟和广泛应用于临床。将超声用于妇产科的椎管内麻醉也已经逐步开展。在最近公布的对照研究中[10-11],超声辅助下的硬膜外穿刺技术较传统的手法定位能更显著地提高穿刺成功率和麻醉效果。该技术特别适用于肥胖、脊柱侧弯等困难穿刺患者。这将为妇产科椎管内麻醉穿刺安全性带来新的飞跃。 2. 硬脊膜穿刺技术(Dural Puncture Epidural, DPE) 与腰硬联合麻醉相比较,DPE采用更细的穿刺针,对机体的损伤更小,起效更快。而且不增加术后头痛发生率[12]。虽然对于该技术还有一定争议,但是它的优势将为产科麻醉带来新的突破。 3. 产科椎管内麻醉中升压药的使用 椎管内麻醉最常见的并发症就是低血压。我们传统使用的升压药是麻黄碱。在ASA2007年的产科指南中已经明确了去氧肾上腺素在产科麻醉中的使用[13]。最近的一项随机双盲临床研究显示,去氧肾上腺素较麻黄碱能更好地升高血压,改善胎儿的酸碱平衡,更适合用于产科麻醉[14]。在产科麻醉中升压药的使用可能需要进一步的商榷。 4. 产科围手术期中抗生素的使用 英国妇女儿童健康咨询委员会的数据显示:因为感染死亡的产妇患者由2003~2005年的0.85/10,000升高至2006~2008年间1.15/10,000[4]。感染已经成为产妇死亡中最直接的因素。因此最近几年,围手术期中的预防性抗生素的使用和时机越来越受到重视。在最近的一项回顾性队列研究中,切皮前预防性使用抗生素能将术后感染率从以前的6.4%降到2.5%[15]。这对我国产科围手术期感染的预防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四、循证求源,建立中国自己的产科麻醉制度 我国的产科麻醉医师,应根据中国具体的国情,循证求源,建立中国自己的合乎国情的产科麻醉制度,降低产科麻醉的死亡率。为产妇提供更加安全和人性化的服务,这是广大妇产科麻醉医师的首要任务。迄今为止,国内关于麻醉领域的循证医学内容相对于其他医学领域来说仍然不多。而在妇产科麻醉领域内,产科特殊性和并发症使产科麻醉的难度和风险明显增加,依靠传统医学的理论及少数医师的经验可能难以圆满完成麻醉治疗任务。而中国和国外医疗现状又有很大区别,这就需要我们结合特有国情,根据循证医学的原理寻找最新最佳的证据指导临床工作。循证医学是终身自我教育和提高的过程。一方面,麻醉医师应使用最新、最佳的证据指导临床实践;另一方面,麻醉医师应该在实践中按循证医学理论开展临床科研工作,进而为循证医学提供高质量的证据。同时,我们应加强妇产科麻醉的专科培训,只有经过严格专科培训的麻醉医师在处理复杂特殊病情时才能做到不慌不乱,冷静果断。只有建立符合国情、合理规范的产科麻醉制度,才能真正提高我国产科麻醉水平,切实保障患者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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